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凶猛动物——王朔的火焰与海水

发布时间:2018-05-12 18:09 所属栏目:50 来源:虎嗅网
导读:原标题:凶猛动物——王朔的火焰与海水 来源:一点儿乌干菜(ID:NarratorZhang) 作者:章程 一 4月11早上,接到新经典总编杨老师的电话,说是看了我的文章《我们在池塘湖底——致王小波》,惜才,邀请我参加12号晚在北京单向空间举办的王小波逝世二十周

原标题:凶猛动物——王朔的火焰与海水

凶猛动物——王朔的火焰与海水

来源:一点儿乌干菜(ID:NarratorZhang)

作者:章程

4月11早上,接到新经典总编杨老师的电话,说是看了我的文章《我们在池塘湖底——致王小波》,惜才,邀请我参加12号晚在北京单向空间举办的王小波逝世二十周年活动。我诚惶诚恐,概因一眼瞥见同时出席的名单:蔡骏、韩松落、绿妖、徐则臣和张天翼诸位老师。我高中时代看过他们的书,所以当晚演说时不免紧张。但能如此近距离地听作家们说起另一个作家,这种感受确实很奇特。

徐则臣老师在说到王小波的时候,提及了王朔。他说这两人是给汉语写作松绑的作家:

“在王朔之前,口语似乎从没有如此大规模地进入汉语小说,他给小说的‘说’正了名,即使之前曾有过轰轰烈烈的方言写作,依然没有把汉语小说从端庄的书面化中解放出来。或者说,他把小说之‘说’的地位提高到前所未有之重要,让小说里自始至终飘荡了一个真正日常的口语。不管这种口语化于小说的这一艺术文体而言是否科学,大概也没法否认,王朔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当代汉语小说叙述的生态。然后是王小波,毋庸置疑。”

这是徐老师演讲的文字版本,但当晚他脱稿而谈,说得不尽相同。大概是说中国至明清以来涌现许多小说,有很多篇幅很长富有世俗气息的对话,但只是寻常的市井闲聊,直到王朔这儿,这些“说”,才成了日常,成了小说的核心。一堆人在那叽叽喳喳的说话,而且说个不停,满篇的人物都在胡侃。他说至此,我没忍住扑哧笑了。这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”确实是我在读王朔的书时最直接的感受了。

王小波也谈过王朔,但三言两语带过了:“与王朔有关的影视作品我看了一些,有的喜欢,有的不喜欢。有些作品里带点伍迪·艾伦的风格,这是我喜欢的。有些作品里也冒出些套话,这就没法喜欢。总的来说,他是有艺术成就的,而且还不小;当然,和伍迪·艾伦的成就相比,还有不小的距离。”

伍迪·艾伦的电影我看过不少,觉得是一种知识分子式的絮絮叨叨。而八十年代就说出“流氓都去当作家了”的王朔,向来爱拆的,就是精英们的台子和西洋镜,他还不无讥讽地调侃他们只是“知道分子”。王朔喜欢以“流氓”自我标榜,他也同样絮絮叨叨,不过不是精英式的,而是小市民式。他爱在公众面前把自我的姿态放得够低,内心留着傲慢。我总觉得他的骨子里是悲悯的。没有悲悯,就遑论艺术创作的深度了。他很狡猾,从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。但这种悲悯,让我觉得他深沉,就像梁左。


毫不夸张地说,王朔公开发表过的作品我全看过,大部分都喜欢,最偏爱的是他的两个长篇《我是你爸爸》和《看上去很美》,中篇的小说则是《一半是火焰,一半是海水》和《顽主》。

虽然识其文风许久,可真正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王朔,还是大学时看《锵锵三人行》。他样子不蛮横,没有老气,甚至有着几分清秀,可以想象年轻时一定嫩得可以,可能还带着稍许害羞和机灵。其实他在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的电影中出境过,确实眉清目秀,而他的角色身份却是“胆大手黑,威震北京的小坏蛋”,这当然是姜文或他自个儿要求的揶揄。我算明白了梁左的那句玩笑话,他说:“我是一直没好看过,王老师年轻时候好看过,现在就老忘不了,还以为自己好看。”

窦文涛和梁文道本是非常能说的主,可是碰到“侃爷”王朔,根本插不上话。王朔的语速很快,让人诧异他的脑容量之庞大。我能想象他写《顽主》等完全用对白组成的小说时,一定也是边写边狡黠地嗤笑,词语想必一个接一个蹦出来,他只要一铲接一铲地往纸上搬运就行了。文思如尿崩,写到绝妙处,难免不击案自觉牛逼。

他在节目上谈到自己在北京大院长大,小时候看的都是第一手的政治资料,还都是军队内部文件。这种军事情结,一直就延续到他的阅读喜好上,如偏爱《张国焘回忆录》和《丘吉尔回忆录》等。大院的孩子都有这种情结,甚至连一帮人聚在一起打扑克,用的都是军事扑克。相较于大院里人高马大的孩子,他已经算文气和安分了,可仍然能轻松翻过两米高的墙,一个猛子扎到水下憋一天不出来。

他公开说自己有着“反社会”和“攻击性”人格。我不觉得他有那么坏,有的人喜欢把对外界的姿态,或社会人格的部分,自我贬低,免得苦心去经营形象。他身上的那股无赖劲,无非是后天形成的伪装和保护,这是对他童年期父母“缺席”的后天的自我补偿。他内心何尝不孤僻敏锐,一个不脆弱与敏感的天才,是难以驾驭如此纷繁复杂的创作的。

阿城在《脱腔》中有说,王朔是“一个共和国的善良的人,现在这样的人罕见了;一个心理上,我的观察是在童年受过伤害的人,容易害羞,但从动物行为学讲,害羞不是软弱,而是抑制机制,抑制的是攻击性,进取性。我从来不理文如其人那一套,所以也无所谓反差”。

阿城眼光真准,评价得在理。我从王朔的作品中看到的就是此种感受,他夸张了自己的攻击性,却讳言了自己的善良与温情。


马未都曾说:

“王朔有个能力,就是凡是他经历过的生活,哪怕一个生活场景,哪怕我们大家在一块聊天,他都能够逼真地高于它再现,这是他的能力。所以你看他所有的小说,一定是有事的,一定是有过这段经历,绝都不是凭空捏造的。这是他创作的一个秘密。我认为他的文学能力强在这,就是他观察事物的那种仔细。”

所以从王朔的写作中去寻觅他的自小的经历,是可靠的。王朔爱看侦探小说,他自己也写了不少,如《人莫予毒》和《枉然不供》等,但不为人知。我自知自己在阅读他的作品时,无疑也是当着文字荒原里的侦探,一点点建立对他的认知和判断。

《看上去很美》这部小说是他对自己“人之初,刚落草”时的模糊又真切的经验记录。他和那时候所有军人的孩子一样,在群宿环境中长大,一岁半送进保育院,“和小朋友们在一起,两个礼拜回一次家,有时四个礼拜。很长时间,我不知道人是爸爸妈妈生的”。

不必像福楼拜那么说“包法利夫人就是我”,我们也能知道,方枪枪就是王朔。他坦言自己“小时一直是个坏孩子,习惯领受周围人的指责和白眼,那才觉得像自己”。

(编辑:ASP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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